
离恨缘尽月西沉
在他的档案里翻出了一份尘封的战场报告。上面记录了真正的英雄事迹,但英雄的名字,
是我的。报告附件里,他亲笔陈述对白雪玲的愧疚,他说白家对他家有救命之恩,
他欠白雪玲的,所以只能让她顶替我的军功去偿还。我本该是共和国最耀眼的女英雄,
却被丈夫困在后院与灶台间的三十年!心脏像被碾碎,我的眼前一黑。再睁开眼,
少年陆振云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。“清禾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白。”我回来了。
回到了军功被窃走的前三天。......我看着陆振云。他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,
眼里满是担忧,手伸过来,想摸我的脸。我偏头躲开,轻声道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。
”他愣住,然后笑了:“傻丫头,梦都是反的。”他指了指床头的保温壶:“给我倒点水。
”我倒了水,递给他。前世,我也这么照顾他。他在南疆战场受了重伤,
是我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。也是我孤身穿越火线,带回了支援军。他喝了口水,
说:“清禾,等我伤好了,我们就办婚礼。”我没出声。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“没什么。
”他盯着我,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。“清禾,这次的军功评定下来,我能进指挥学院,以后,
我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神飘忽。他在说谎。这份军功,他准备送给白建成,
白雪玲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。我站起身:“你先休息,我出去一下。”“去哪?”他立刻问。
“去看看小王,他也受伤了。”小王是我们小队除他之外,唯一的幸存者。
陆振云的脸色变了:“他伤得很重,你别去打扰他。”“我去送点草药。”我没等他回答,
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他叫我名字的声音,我没回头。小王的病房在走廊尽头。他断了一条腿,
脸上还有烧伤的痕迹。看到我,他挣扎着想坐起来。“嫂子。”我按住他:“躺好。
